第256章 謎語（16）感情進度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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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謎語（16）感情進度61%
躲在三樓燒書照明的幾個玩家看到兩人上來一楞， 等兩人走到窗邊背對著自己，交頭接耳猥瑣地低笑幾聲，身體卻很正直地都老老實實坐在原地， 不敢發出大動靜。
此刻書店還沒有被怪物包圍， 三樓視野一覽無餘，兩人沿著窗戶慢慢走， 姜曜時不時舉起望遠鏡看幾眼。
轉到東面時， 兩人幾乎同時停下腳步。
只見一片只能隱約瞧見輪廓的黑暗中亮著一顆豆大的螢火，宛如冰川紀最後的一抹熱度，孤獨而又倔強地與末日對抗。
“這就是……黑夜的火種。”
姜曜立即舉起望遠鏡。
夜色有多麽濃重不可窺探，那抹光就有多奪目令人向往。
她很快在望遠鏡裏也找到光亮的存在，只不過望遠鏡倍數不夠，再加上天幾乎全暗了， 根本看不清附近的情況。
不過也沒關系， 因為那光落點位置很高， 約莫在三十層樓往上的位置，而就他們白天的觀察， 符合條件的只有一個——這座城市的地標建築新星塔。
回憶著地圖上新星塔的位置， 姜曜大概估算了一下距離， 倒是不遠，十公裏左右。
兩人又把剩下的半圈走完，確認就只有這麽一個光點才回到一樓。
剛在人群中現身， 早等著姜曜的唐甜抄著一個盆就過來了。
這個神奇的人再次發揮了神奇的能力，在這種惡劣的條件下她楞是蒸出冒著熱氣的大米飯， 米飯上方還鋪了滿滿一層煎得焦黃的肉腸。
她先把那個盆給姜曜讓她吃， 然後看了旁邊的傅醒一眼， 猶豫一秒又去找了個蓋子， 整了點米飯和肉給他送來。
雖然有飯吃已經讓其他玩家無比羨慕了，可兩份飯放在一起，後者連根筷子都沒有，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心酸。
姜曜嘎嘎樂完，很是大方地把自己從NPC那兒打劫來的餐具分了他一副。
兩人坐著吃飯，遠處武鬽越看越火大，最後一腳踹向灰溜溜回來的男孩。
“沒用的東西，但凡有點本事，坐那兒吃飯的就是你了知不知道？”
男孩委屈：“姜曜又不是傻子，一兩句話也哄不過來啊。”
武鬽陰森森地瞪他：“所以你那個海王的名號，是哄傻子哄來的？是誰吹牛說自己戰無不勝，尤其是小姑娘就沒不喜歡你的？”
男孩想反駁自己沒有吹牛，他從初中開始談戀愛到大學換了十幾個女朋友，確實沒有敗績，可那也是有前提的啊，他家有錢，對姑娘大方，追人的時候也是無微不至才上手的，否則就算是二郎神下凡，也不可能跟女孩說句話就把人釣上鉤的吧！
更何況他以前追女孩，也沒追那些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女孩啊，他又不是犯賤。
讓他去搞定小小年紀就坐頭把交椅的姜曜已經是天方夜譚了，更別提對方連正眼看他的興趣都沒有。
雖然心裏有一堆話要吐槽，不過男孩還是沒敢。
他來這平安小鎮後就等於二次投胎打回原形了，只好縮著脖子任罵，在心裏嘲笑嘲笑武鬽的無能狂怒。
第二天一早獸潮剛退，早早起來的玩家們就上路了。
程千帆拿著地圖走在最前面按姜曜說的指揮，幾十號人緊趕慢趕，在半上午時來到新星塔下。
到了地方才知道，新星塔不單是個巨型信號塔，還是個觀景臺。
圍繞塔身修建著一圈一圈的玻璃棧道可供游客們慢慢走上去，塔高一百餘米，塔頂是一個可同時容納一百人的大平臺，風聲獵獵，從上往下看，廢墟化的城市看起來就像一個巨型垃圾場。
姜曜上來的時候一直在關註塔上是否亮著燈，一直到塔頂也沒看到任何一個在發光的燈泡，不由蹙起眉頭。
“昨晚是在這個方向看到燈光的，對吧？”她向傅醒求證。
傅醒給了她肯定的答案後，目光同樣不解地在四周找尋著。
昨晚的燈光不但高，位置也是固定的，光線也不閃爍，如果不在這座塔上又能在哪裏？還是說……
“黑夜的火種，只出現在夜裏？”
兩人同時出聲，對視一眼後又陷入沈思。
這說得通，但這個危險系數……是不是太高了？
“這天好像越來越黑了。”有玩家喃喃道，仰頭看著陰沈的天，“我們今天出發早，現在還不到中午呢。”
姜曜擡頭看天，若說之前的陰天還帶著太陽在雲後的日光，此刻的陰天則鑲上了烏雲的灰邊，似乎有下雨的征兆。
姜曜右眼眼皮突突跳了兩下。
如果下雨，怪物還分白天黑夜出沒嗎？
不遠處幾個隊長商量了一下，走到姜曜面前道：“根據之前的經驗，每一個關鍵地點附近都有一個安全屋，這附近應該也有，不如把人分成兩隊，一半去找安全屋，另一半留下來幫忙找你在找的東西……你是在找什麽的吧？”
那人點明後又謹慎地補充一句：“對不起陽陽姐，我現在可能有點自作主張的意思，不過這天色真的不好，我精神力值還挺高的，現在心裏有點慌，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排行榜上的玩家自然都有他們自己的本事，因此對於有建設性的意見，姜曜還是很包容的。
“你帶一半人去找安全屋吧，另外若是能夠找到結實的繩子都給我送過來，我有用。”
那人點點頭，領了差不多一半人數再分小隊，很快分散到以新星塔為中心的方圓五公裏內。
剩下的人得了姜曜的吩咐，在塔裏進行地毯式搜索。
“如果找不到目標，你打算直接留在塔上等天黑？”
等人散出去後，傅醒才對姜曜說出自己的猜測。
不出所料，姜曜絲毫不以為然地說了個“對”，語氣一點兒都不緊張，仿佛這高塔就是安全屋，怪物上不來也不能圍堵她。
可明明高塔被破壞的痕跡處處可見，它不可能是安全屋。
“好，那我也去做點準備，晚點回來。”
傅醒沒有多說，打了個招呼離開新星塔。
姜曜吹了會兒風，走到頂層平臺的正中央，先是擡頭看上方拱起的塔尖兒，再低頭，用腳踩了踩不知名金屬構成的地面。
一路上來都是玻璃棧道，唯獨這層平臺不是。
姜曜蹲下來，反手用指關節敲了敲地面。
聽聲音聽不出什麽異常，她的目光又落在金屬一塊一塊的接縫上。
就在她的腳下，也就是平臺正中央的位置，和四周嵌著粗大沈頭螺絲拼接痕不同的是，中間這一塊四四方方的金屬皮中央還有一道不仔細看幾乎會忽略過去的細線。
姜曜伸手摸了摸，不是劃痕，是縫隙。
所以真的是到白天就會藏起來？
中午姜曜啃了點幹糧，到下午二三點的時候，上午帶隊去找安全屋的玩家回來了，領著五六個人給她扔下一大堆橙紅色的登山繩。
“安全屋找到了，就在安全屋旁邊有一家器材店，翻到倉庫找到了二十米的繩子，不知道你要多少，一共兩箱沒拆封的新繩子我們都給拿過來了。”
這人做事靠譜，姜曜檢查完繩子的結實程度很滿意，張口許諾：“等回平安小鎮，給你……”
說到一半，姜曜忽然收了聲。
差點忘了，她其實是個“傀儡”來著，隨口賞罰或許會破壞傅醒正在規範的條例。
“你去找傅叔叔。”姜曜改口，“就說在這個副本中，你因表現優異得到了我特意頒發的一朵小紅花，讓你找他兌獎。”
“……”
某玩家先是被她的說法無語到，轉念一想又覺得心驚。
明明傅醒一進副本就失蹤了，就算姜曜思想與眾不同，不像他們普通人覺得他已經慘遭不測，也該對他的生死存亡抱有一點懷疑吧，怎麽聽姜曜的口吻……她好像明確知道傅醒還活著，並且還活得很好一定能夠回到平安小鎮？
他忍不住想多了一些。
難道傅醒一直都在他們身邊？還是他們盡管不在一起，卻還是保持著聯絡？是因為這個副本是平安小鎮統一後傅醒姜曜同時參與的第一個副本，所以傅醒故意隱匿起來考察他們的表現嗎？
各種陰謀論充斥著他的大腦，直接結果就是讓他更小心了，並對幾個關系還過得去的小隊長透露了點意思，示意他們也表現表現。
總之，各小隊拼湊而成的大團隊越發默契，做事也麻利多了。
安全屋在距離新星塔直線距離一公裏左右的位置，這個距離看起來不遠，然而新星塔位於幾條主幹道中央，每一條路幾乎都開了洞，安全屋和新星塔連線的路上也有兩處地面塌陷，就算天色再黯淡點這座塔上的光就會亮，恐怕也很難在怪物出現之前進入安全屋。
天色越來越暗，還在塔上的玩家們陸陸續續也開始往下走。
程千帆看了趴在欄桿上的姜曜一眼，想了想走過去。
“陽陽，該走了，時間差不多了。”
姜曜回過頭，對上她真摯的雙眼，眼睛眨了眨，忽然間惡從心頭起。
她語氣帶著蠱惑：“千帆姐姐，你想不想知道傅叔叔在哪裏？”
“你知道傅隊在哪兒？！”程千帆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話出口後她覺得自己太激動了，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嚴肅道，“是可以告訴我的消息嗎，如果需要保密，我可以不知道。”
姜曜嘴角上翹，“當然可以，你知道後可以選擇要不要為你們家隊長保——”
話沒來得及說完，一道腳步聲靠近，來人及時地打斷了她。
“姜曜。”
程千帆回頭，看到人時楞了一下。
此刻兩人身高差了二十公分，她得低頭看快步走到面前的矮個子召喚師。
召喚師可愛白嫩的小臉繃得很緊，稚氣未脫的嬰兒肥上仿佛帶了點熟悉的冷冽氣質。
“你跟著大家先走，我和姜曜留下還有事做。”
好像更熟悉了。
她忍不住晃了晃腦袋裏進的水，腳卻仿佛有了自己的想法一般，竟真的轉了個方向自己走了。
等意識到自己還沒和姜曜說完話，人已經到了塔底。
她擡頭仰望，只能看到欄桿邊上依稀露出的一個帽檐。
塔頂。
姜曜看著傅醒，絲毫沒有背後搞小動作被抓包的窘迫，她理直氣壯，先發制人：“你難道要一輩子藏頭露尾嗎？”
她甚至還給傅醒灌了一句廣為流傳的雞湯：“你要知道，被人摘下面具是一種失敗，自己摘下面具卻是一種勝利！”
傅醒看著她給自己打氣的樣子，平靜道：“畫蛇添足了，剛才正是你試圖摘下我的面具，讓我失敗。”
姜曜：“……”
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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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書店還沒有被怪物包圍， 三樓視野一覽無餘，兩人沿著窗戶慢慢走， 姜曜時不時舉起望遠鏡看幾眼。
轉到東面時， 兩人幾乎同時停下腳步。
只見一片只能隱約瞧見輪廓的黑暗中亮著一顆豆大的螢火，宛如冰川紀最後的一抹熱度，孤獨而又倔強地與末日對抗。
“這就是……黑夜的火種。”
姜曜立即舉起望遠鏡。
夜色有多麽濃重不可窺探，那抹光就有多奪目令人向往。
她很快在望遠鏡裏也找到光亮的存在，只不過望遠鏡倍數不夠，再加上天幾乎全暗了， 根本看不清附近的情況。
不過也沒關系， 因為那光落點位置很高， 約莫在三十層樓往上的位置，而就他們白天的觀察， 符合條件的只有一個——這座城市的地標建築新星塔。
回憶著地圖上新星塔的位置， 姜曜大概估算了一下距離， 倒是不遠，十公裏左右。
兩人又把剩下的半圈走完，確認就只有這麽一個光點才回到一樓。
剛在人群中現身， 早等著姜曜的唐甜抄著一個盆就過來了。
這個神奇的人再次發揮了神奇的能力，在這種惡劣的條件下她楞是蒸出冒著熱氣的大米飯， 米飯上方還鋪了滿滿一層煎得焦黃的肉腸。
她先把那個盆給姜曜讓她吃， 然後看了旁邊的傅醒一眼， 猶豫一秒又去找了個蓋子， 整了點米飯和肉給他送來。
雖然有飯吃已經讓其他玩家無比羨慕了，可兩份飯放在一起，後者連根筷子都沒有，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心酸。
姜曜嘎嘎樂完，很是大方地把自己從NPC那兒打劫來的餐具分了他一副。
兩人坐著吃飯，遠處武鬽越看越火大，最後一腳踹向灰溜溜回來的男孩。
“沒用的東西，但凡有點本事，坐那兒吃飯的就是你了知不知道？”
男孩委屈：“姜曜又不是傻子，一兩句話也哄不過來啊。”
武鬽陰森森地瞪他：“所以你那個海王的名號，是哄傻子哄來的？是誰吹牛說自己戰無不勝，尤其是小姑娘就沒不喜歡你的？”
男孩想反駁自己沒有吹牛，他從初中開始談戀愛到大學換了十幾個女朋友，確實沒有敗績，可那也是有前提的啊，他家有錢，對姑娘大方，追人的時候也是無微不至才上手的，否則就算是二郎神下凡，也不可能跟女孩說句話就把人釣上鉤的吧！
更何況他以前追女孩，也沒追那些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女孩啊，他又不是犯賤。
讓他去搞定小小年紀就坐頭把交椅的姜曜已經是天方夜譚了，更別提對方連正眼看他的興趣都沒有。
雖然心裏有一堆話要吐槽，不過男孩還是沒敢。
他來這平安小鎮後就等於二次投胎打回原形了，只好縮著脖子任罵，在心裏嘲笑嘲笑武鬽的無能狂怒。
第二天一早獸潮剛退，早早起來的玩家們就上路了。
程千帆拿著地圖走在最前面按姜曜說的指揮，幾十號人緊趕慢趕，在半上午時來到新星塔下。
到了地方才知道，新星塔不單是個巨型信號塔，還是個觀景臺。
圍繞塔身修建著一圈一圈的玻璃棧道可供游客們慢慢走上去，塔高一百餘米，塔頂是一個可同時容納一百人的大平臺，風聲獵獵，從上往下看，廢墟化的城市看起來就像一個巨型垃圾場。
姜曜上來的時候一直在關註塔上是否亮著燈，一直到塔頂也沒看到任何一個在發光的燈泡，不由蹙起眉頭。
“昨晚是在這個方向看到燈光的，對吧？”她向傅醒求證。
傅醒給了她肯定的答案後，目光同樣不解地在四周找尋著。
昨晚的燈光不但高，位置也是固定的，光線也不閃爍，如果不在這座塔上又能在哪裏？還是說……
“黑夜的火種，只出現在夜裏？”
兩人同時出聲，對視一眼後又陷入沈思。
這說得通，但這個危險系數……是不是太高了？
“這天好像越來越黑了。”有玩家喃喃道，仰頭看著陰沈的天，“我們今天出發早，現在還不到中午呢。”
姜曜擡頭看天，若說之前的陰天還帶著太陽在雲後的日光，此刻的陰天則鑲上了烏雲的灰邊，似乎有下雨的征兆。
姜曜右眼眼皮突突跳了兩下。
如果下雨，怪物還分白天黑夜出沒嗎？
不遠處幾個隊長商量了一下，走到姜曜面前道：“根據之前的經驗，每一個關鍵地點附近都有一個安全屋，這附近應該也有，不如把人分成兩隊，一半去找安全屋，另一半留下來幫忙找你在找的東西……你是在找什麽的吧？”
那人點明後又謹慎地補充一句：“對不起陽陽姐，我現在可能有點自作主張的意思，不過這天色真的不好，我精神力值還挺高的，現在心裏有點慌，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排行榜上的玩家自然都有他們自己的本事，因此對於有建設性的意見，姜曜還是很包容的。
“你帶一半人去找安全屋吧，另外若是能夠找到結實的繩子都給我送過來，我有用。”
那人點點頭，領了差不多一半人數再分小隊，很快分散到以新星塔為中心的方圓五公裏內。
剩下的人得了姜曜的吩咐，在塔裏進行地毯式搜索。
“如果找不到目標，你打算直接留在塔上等天黑？”
等人散出去後，傅醒才對姜曜說出自己的猜測。
不出所料，姜曜絲毫不以為然地說了個“對”，語氣一點兒都不緊張，仿佛這高塔就是安全屋，怪物上不來也不能圍堵她。
可明明高塔被破壞的痕跡處處可見，它不可能是安全屋。
“好，那我也去做點準備，晚點回來。”
傅醒沒有多說，打了個招呼離開新星塔。
姜曜吹了會兒風，走到頂層平臺的正中央，先是擡頭看上方拱起的塔尖兒，再低頭，用腳踩了踩不知名金屬構成的地面。
一路上來都是玻璃棧道，唯獨這層平臺不是。
姜曜蹲下來，反手用指關節敲了敲地面。
聽聲音聽不出什麽異常，她的目光又落在金屬一塊一塊的接縫上。
就在她的腳下，也就是平臺正中央的位置，和四周嵌著粗大沈頭螺絲拼接痕不同的是，中間這一塊四四方方的金屬皮中央還有一道不仔細看幾乎會忽略過去的細線。
姜曜伸手摸了摸，不是劃痕，是縫隙。
所以真的是到白天就會藏起來？
中午姜曜啃了點幹糧，到下午二三點的時候，上午帶隊去找安全屋的玩家回來了，領著五六個人給她扔下一大堆橙紅色的登山繩。
“安全屋找到了，就在安全屋旁邊有一家器材店，翻到倉庫找到了二十米的繩子，不知道你要多少，一共兩箱沒拆封的新繩子我們都給拿過來了。”
這人做事靠譜，姜曜檢查完繩子的結實程度很滿意，張口許諾：“等回平安小鎮，給你……”
說到一半，姜曜忽然收了聲。
差點忘了，她其實是個“傀儡”來著，隨口賞罰或許會破壞傅醒正在規範的條例。
“你去找傅叔叔。”姜曜改口，“就說在這個副本中，你因表現優異得到了我特意頒發的一朵小紅花，讓你找他兌獎。”
“……”
某玩家先是被她的說法無語到，轉念一想又覺得心驚。
明明傅醒一進副本就失蹤了，就算姜曜思想與眾不同，不像他們普通人覺得他已經慘遭不測，也該對他的生死存亡抱有一點懷疑吧，怎麽聽姜曜的口吻……她好像明確知道傅醒還活著，並且還活得很好一定能夠回到平安小鎮？
他忍不住想多了一些。
難道傅醒一直都在他們身邊？還是他們盡管不在一起，卻還是保持著聯絡？是因為這個副本是平安小鎮統一後傅醒姜曜同時參與的第一個副本，所以傅醒故意隱匿起來考察他們的表現嗎？
各種陰謀論充斥著他的大腦，直接結果就是讓他更小心了，並對幾個關系還過得去的小隊長透露了點意思，示意他們也表現表現。
總之，各小隊拼湊而成的大團隊越發默契，做事也麻利多了。
安全屋在距離新星塔直線距離一公裏左右的位置，這個距離看起來不遠，然而新星塔位於幾條主幹道中央，每一條路幾乎都開了洞，安全屋和新星塔連線的路上也有兩處地面塌陷，就算天色再黯淡點這座塔上的光就會亮，恐怕也很難在怪物出現之前進入安全屋。
天色越來越暗，還在塔上的玩家們陸陸續續也開始往下走。
程千帆看了趴在欄桿上的姜曜一眼，想了想走過去。
“陽陽，該走了，時間差不多了。”
姜曜回過頭，對上她真摯的雙眼，眼睛眨了眨，忽然間惡從心頭起。
她語氣帶著蠱惑：“千帆姐姐，你想不想知道傅叔叔在哪裏？”
“你知道傅隊在哪兒？！”程千帆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話出口後她覺得自己太激動了，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嚴肅道，“是可以告訴我的消息嗎，如果需要保密，我可以不知道。”
姜曜嘴角上翹，“當然可以，你知道後可以選擇要不要為你們家隊長保——”
話沒來得及說完，一道腳步聲靠近，來人及時地打斷了她。
“姜曜。”
程千帆回頭，看到人時楞了一下。
此刻兩人身高差了二十公分，她得低頭看快步走到面前的矮個子召喚師。
召喚師可愛白嫩的小臉繃得很緊，稚氣未脫的嬰兒肥上仿佛帶了點熟悉的冷冽氣質。
“你跟著大家先走，我和姜曜留下還有事做。”
好像更熟悉了。
她忍不住晃了晃腦袋裏進的水，腳卻仿佛有了自己的想法一般，竟真的轉了個方向自己走了。
等意識到自己還沒和姜曜說完話，人已經到了塔底。
她擡頭仰望，只能看到欄桿邊上依稀露出的一個帽檐。
塔頂。
姜曜看著傅醒，絲毫沒有背後搞小動作被抓包的窘迫，她理直氣壯，先發制人：“你難道要一輩子藏頭露尾嗎？”
她甚至還給傅醒灌了一句廣為流傳的雞湯：“你要知道，被人摘下面具是一種失敗，自己摘下面具卻是一種勝利！”
傅醒看著她給自己打氣的樣子，平靜道：“畫蛇添足了，剛才正是你試圖摘下我的面具，讓我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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